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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1日 星期五

冰封的追憶 ~ICEY~

《文/ヨロさん, 圖/T.D 瞳弟

「我會愛妳,愛到世界毀滅。」這是你給我的愛的諾言,但也真的是世界毀滅,拆散了我們。

電力能源無預警的關閉,使用著備用能源,也只能默默得等著世界政府的救援。

伴隨著一陣一陣振動敲入了我的腦海,我從沉眠中醒來。世界政府來救我們了?但我仍就在南極島,沒記錯的話,我選擇離開研究室,到外頭尋找救援,最後被雪崩衝落掉下山谷而失去了意識。

隨後,我眼前的土塊被慢慢的撥開。正當我以為我獲救時,卻發現他們身著奇異的白色服裝。雖然說是西方人,說的語言我卻完全不懂。

我被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他們試圖把包圍在我身邊的冰塊打碎,但他們每次都指敲走一點,就離開了。敲著敲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冰塊也敲得差不多了。正當以為我終於獲救後,準備要尋求他們的求助時。有個褐髮女性用很奇怪的語言對我說了:

『這真是純淨完美的冰礦』

正當我還在疑惑時,他們開始削我的皮肉。即使我卻一點痛苦也沒有,我仍就無法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對待我。最後把我關在了一間小小的籠子,開始被當成展覽品被眾人觀賞。為了釐清原由,我開始學習他們的語言,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明白,我也曾是人類,為什麼對待我。我的意識,卻開始分離,也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淡藍色的長袍以及漂浮在空中的身軀。連忙我撿查了我自己的雙手,是與一個藍皮膚患者無異的冰藍色。回過頭,卻發現與我自己牽連的,是一把有著長長的劍柄與冰藍色的劍身的奇異短劍。忽然,我腦海裡閃過了一個澈藍色的光芒,控制了我的意識。在意識遠離前我聽到了一句話:

『生為魂之主,死為魂下鬼』

在意識朦朧中,我不斷的聽到人們慘叫與冰塊碎裂的聲響,但持續沒多就銷聲匿跡。又過了很久很久,似乎比上次的等待還更久。等到我在次見到陽光時,我追求真實的渴望被憤怒接管......


『生為魂之主,死為魂下鬼』

我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被嚇的快下痢的人。另一個,他堅毅的眼神看著我,在這一雙雙恐懼的眼神中,令人...懷念。

我搖了搖頭,稍微催眠了自己。至少,再奪走他的性命之前,他一定會露出旁邊那沒用的傢伙一般的醜態。

雙手凝起冰息,我們倆都進入了戰鬥狀態。

拿起了手上的小刀向我襲來,我將手中的冰息擲出,不偏不移的擊中了他。我注意到他跟其他的人不一樣,沒有跟其他人一樣整個冰住,而是速度稍微減慢了。

他向我繼續追擊,並且用冰劍架開了我一隻手,另一把小刀刺向我的胸口。我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小刀,加倍的凝起冰息,打算直接透過小刀將他的身體整的凍住。

在冰息凍住他的右手時,他脫下了右手手套將手抽離了出來。結凍只差一點就可以結凍他的手臂。

我看著他脫離的手套跟小刀,又看了看他已發青凍傷的右手,再轉而看著他的雙眼,他始終沒有改變他的眼神。他拿起腰間的手槍邊往後退邊往我身上打了幾槍,我撇手就將子彈往周圍打去。

不遠處傳來了聲響:「你身上為什麼有隊長的通行證。可惡!」

我撇頭看了移下聲音來源,有個拿著小槍的人就往我們這邊走來。他準備大叫,我已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出冰息,而又聽到一聲槍響。那個人頭就一個爆炸,碎成一地碎冰。礙事得人解決了,接下來換你了!

他丟下了手上得長槍,連忙退到了房子的後方,我也緩緩的追了過去。在我準備好冰息時,迎接我的是一片的閃光以及疼痛。我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

腦海像是跑馬燈般閃過了一些往事,朦朧間我好像看到在南極實驗室裡,我那愛人遞給了我一杯花茶。而他碧綠的眼神,正與我現在眼前的這人重疊。不是堅毅、也不是憐憫,而是疑惑。這也讓我想起我總喜歡糾正他那有趣的外國腔中文。

『武力確實高強!我..輸得服貼。小女子小名'冰兒'。但限下不知怎地...想睡了...』

我隨後陷入沉眠,矇矓中,我感覺我被放到了很溫暖的地方。我的意識也漸漸得遠去。也迎接了我復活後第一次的夢境。


在世界政府底下的南極聯合實驗室,擁有著世界各地最頂級的設施、資源與技術人員。但在無預警的失去了持續不斷的電源供應、又失去與外部的聯絡。就如腹中斷臍的嬰兒,在羊水中掙扎。

在鵝黃色手電筒的照耀下,一個黑長直的年輕女性看著比自己大好幾倍的地圖,不停的拿著圖釘跟紅繩在上面拼貼。戴著厚重防寒器具的她,並沒有掩蓋住她疲勞的神情。她那標緻的東方人五官配上了厚重的黑眼圈與發白的臉龐,不禁讓人覺得心疼。

「韓玲,你真的該休息了。我給你熱熱身子,我找了些花茶在櫥櫃裡的。」一個金髮的青年從韓玲的後方出現,他企圖用著不通順的中文讓韓玲卸下包伏。但對方僅僅只是轉頭接過了花茶,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失去主要能源兩個月了,剩下的能源也只夠我們用半個月。我們必須要自己找個出路。」青年碧綠的雙眼看著她那疲勞但堅毅的眼神,也不好說些什麼。他們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段時間。

「抱歉,希夫。如果說犧牲少數人可以拯救全部人,即使我是少數人,我也甘願自我犧牲。」語畢,她一口喝完了花茶。疲勞已經讓她失去了品茶的逸致,回首埋在那巨大的地圖上。

「我還是希望。希望自己可以幫忙。」希夫從背後抱起了韓玲,他看了看那張釘滿了圖釘跟紅繩的地圖,佈滿了好幾種的分支,很多後面都用紅筆打了大大的叉字。

事實上這並不是韓玲第一次的出外求救了。南極的地形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使她處處碰壁,即使有不少與她志同道合的自願者,也在有不少人犧牲的狀況下放棄而轉為等待。而最後,就只剩下五個人願意與她並肩同行。

「這邊剩下三條可以通往接駁海港的路,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希夫。你還要代替我留守嗎?」韓玲把頭靠向了希夫,順手拿起了不遠處的立可拍,趴趴趴的拍了好幾張。

「不留守,我們一起走。一起到智利。我說過,我會愛妳,愛到世界毀滅。」他再次說出他的告白,不禁讓韓玲蒼白的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潤,笑了起來。

即使雖然在韓玲的帶領下,有著少數人得犧牲。但大致上為了活命,還是有很多自告奮勇的人願意與韓玲並肩作站。韓玲等人就如往常一樣,踏入低可見度的暴風雪裡,戴著用立可拍洗出來的底片,一步一步得向外離去。

如今的南極高原早已化為南極峽谷,即使有著攀岩設備與釘入牆面的繩索,但強大的暴風雪打落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使他們寸步難行。

「We need to move forward. Avalanche blocked our back road!(我們要繼續前進,雪崩阻斷了我們的後路!)」

「We can’t. This ice layer is too thin to climb.(沒轍,前面冰層太薄,不能攀爬阿。)」

大風不斷的侵蝕,使得韓玲腳下的冰層支點徒然碎裂,瞬間失去的的平衡感使她連同身上的行李一啟失足墜落,幸好有釘在冰上的安全繩以及前後隊友瞬間拉住繩索才沒有墜谷。但也因為韓玲的這一個失誤,釘著安全繩的冰牆開始裂開。

“這樣下去,所有人會因為我而喪命的。”

此時的冰瀑彷彿凍結了時間,韓玲看著希夫。此時的對方還在試著伸手抓住韓玲,但韓玲卻沒有伸出她的手來回應他,而是呆呆望著看著他那即使被風雪遮蔽注也透露著害怕的碧眼。

「希夫,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自行解開了腰間的固定鎖、並留下了行李,讓自己墜入了白霧攏蓋的深谷中。

此時她心中在想什麼?希望?後悔?驕傲?還是什麼都沒有?

隨著砰一聲了落地,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夢境結束了,

她回到了,

南極冰原。


冰兒回到了南極冰原後,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正在逐漸恢復。雖說沒有快到生龍活虎的程度,但還是足夠讓她稍微徵開雙眼。船一靠岸,兩人之中較矮的研究員率先踏入這冰雪荒漠。他的靴子雖然陷入了好幾公分,但很明顯是有開始融雪的季節。

那名興致勃勃的研究員拿起隨身的資料,看著濃濃白霧的一端,留意到冰雪中的青藍瞳眼和冒著不明白色氣體的噴孔。他連忙退回船邊,轉頭對著船上的武裝護衛說:

「這裡就是文獻中記載的冰原入口。根據我的研究,從這裡往東南方的高原應該是最接近冰魂生命的源頭。既然你能在邊境打贏冰壺裡的冰兒,不如就讓你先去前面探探路吧,卡伯狄恩。找到路之後再來跟我講。我在旁邊檢查一下冰魂的狀況。」

卡伯狄恩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白雪中。研究員打開了冰壺的蓋子,檢查了壺中冰兒的狀況,冰兒的冷息也從瓶口竄出。

數十個青藍色的瞳孔留意到了冰兒的冷息,甚至有幾個冰魂往研究員邁進。但研究員並沒有察覺,他一邊看著壺中的冰兒,一邊用一隻手抄著筆記,好不快樂。

已經有幾個冰魂悄悄的貼進研究員數米內,等到他留意時已經遲了。措手不及的研究員連忙拿起身旁的皮包揮舞。雖然有阻擋下些許攻勢,但還是有幾發打中了他。比起冰兒著致命冷息,這些冰魂的攻擊更像是丟雪球。但對於文弱的研究員,可忍不了痛,馬上被凍得哭爹喊娘。

那名為卡伯狄恩的護衛聽到了研究員的哀嚎連忙趕了回來。他扛起比自己還大的巨刀,砍了幾下就將冰魂一一擊倒,被擊倒的冰魂化為被狂風吹散的雪,消失在風雪中。雖然說附近的冰魂被卡伯狄恩清空,但風雪中的看著他們的青瞳反而增加了,反倒是讓研究員留意了冰魂從那深不可探的噴孔誕生,連忙提出。

「冰魂是從那些噴孔中誕生,試著把噴孔堵住吧!」

卡伯狄恩點頭並把附近尋了一遍,確定沒有及時危險後,他從小包包拿出了一顆小球。小球被卡伯狄恩丟到了研究員身旁,火焰突然從球體竄出,形成了一個簡易的篝火。

「致命的往往不是天氣寒冷,而是自體失溫。你先把熱熱身子吧。」語畢,卡伯狄恩留下了瑟瑟發抖的研究員,自行往遠方離去了。

研究員坐下取暖時把他隨身的資料檢查了一翻。開始抄起筆筆記,看來對冰魂來說,零下才是相對舒適的溫度,而冰兒似乎待在冰壺的內部才不會覺得難受。

「果不其然阿...冰魂不會主動靠近十度以上的區域。」研究員看了下冰壺內部,確認冰兒是否還在內部。確認後又接著自言自語:「而如果離開冰原遍無法補充能量,所以在尤雅娜都的冰兒才不像這邊的冰魂可以復活。但有沒有可以讓冰魂長期離開南極冰原的方法呢?」

研究員開始哼起意義不明的歌來打發時間,等著卡伯狄恩的回來。果真沒過了許久,卡伯狄恩輕輕地拍落身上些許的雪花,一派輕鬆的走了回來,似乎因為有持續活動來保持體溫才沒有失溫的風險。看來比起冰兒的致命冰息,冰魂們的攻勢就略顯得輕鬆了許多。他對著研究員舉起了OK的手勢,研究員連忙起身收拾。

「走吧!」

果然,少了持續噴發白器的噴孔,視線清楚了很多。冰兒也順勢從壺中看出,眼前早已不是她所知的南極了。沒有她離去時的斷垣殘壁、也沒有她離去時的實驗室、沒有她離去時的種種回憶。當初的裂谷似乎被海水灌入、結凍,形成了現在天然的冰川。

兩人踏上冰川後,研究員那遲緩的運動神經與不協調的平衡感讓他頻頻摔倒,使得卡伯狄恩則在旁邊竊笑,這行為讓研究員索性不走了。他坐在自己的包包上,讓卡伯狄恩推著他猶如雪橇般走。推著推著,他們倆來到了一個巨大冰塊旁。

「這裡似乎被大冰塊堵住了,你還有火嗎?」卡伯狄恩點了點頭,再次拿出了燃燒手雷,往冰塊上丟去。火勢開始融解那巨大的冰塊,但似乎要好一陣子才能讓路暢通。

「在等的時間,我想到在尤雅娜都研究時,發現了可以讓冰魂長期離開冰原的方法。『冰核』。沒聽過吧!」

卡伯狄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過。這讓研究員驕傲的哼了一口氣,繼續賣弄著他的知識。

「有關尤雅娜都的歷史文獻都沒有提到這回事。這是我研究更為古老的『時之國』歌謠時,偶然發現的。希望真能在這兒印證我的想法...」

正當研究員還在滔滔不絕的說三道四時,咻~的一聲,甚麼熄滅的聲音打斷了他,他們才留意到冰塊早已融解,繼續往更伸入的方向前進。


走在這鋪著白雪的海面上。甦醒復活、追求歷史、尋求力量,三個不同的目的最終把他們領向了南極的正中心。

「不可思議!我們找到了冰原的中心。多麼夢幻的天地呀~」研究員還在感嘆這地方的美妙時。他跳了起來,他轉向那名身後的戰士,脫下了自己一直帶的小帽子,行了一個禮。

「你幫我對付天影、過洋、甚至還幫我圓夢,而我都沒有向你自我介紹。我是在冰劍考古研究機構的查理。我是平民出生,並沒有貴族的姓。所以叫我查理就好了,卡伯狄恩。」

行完禮、戴回帽,他指向了冰雪迷霧的一端,並接著說:

「我指的那個方向不意外就是南極的制中點,我想應該就是取得冰核的關鍵區域。但冰原上的冰魂都這麼兇悍了,而我也不太想受皮肉痛。所以我還是留在這裡照顧冰兒的元神吧。」

卡伯狄恩點了點頭,拿起了自身配備後就連忙遠離了。此時的冰兒呢?她早已從未闔上的冰壺離開了,她沿著裂冰的縫隙往下走,順利的來到冰層之下。在她眼前的,是一大片宛如廢墟的殘破研究室。但她還是抱著回故鄉的心情往廢墟裡頭走去。

看著與以前相比,這早已過度腐朽的大門讓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人時的名子"韓玲"。想起了當時一個剛來到南極實驗室的亞裔女子,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中間就像個小倉鼠一般。即使國家雖異。她仍就與一個英國人跟一個非裔美國人關係不斐。

這名英國人,叫希夫‧沃克,是個研究所與她同期的朋友。即使雙方都見過對方的家長了,她們中間還是有道名為”國籍不同”的隔閡。始終無法跨越情人之線,而協助他們兩個人的,便是另一個貴人。

那名貴人,便是非裔美國人的阿凡提‧阿道爾。一位首批來到研究室的研究員,從他而立時就來到個實驗室,期間早過了二十幾年,不免有過重重的經歷與豐富的故事。他都會領著每一批的研究員參觀環境,看著他們成長茁壯。也順理成章的成為各位的大家長。

這一期的研究員人並不多,除了韓玲跟希夫,就只有額外三個人。雪上機車也只派出了兩台。”也許迎接並不需要浩浩蕩蕩的歡迎會”至少在走進門時,韓凌是這麼想的。但進門後的大廳,數以百隻的拉砲與大多研究員的驚喜歡呼,也因為多國研究員們的促成,希夫跟韓玲也放下了他們異國的排斥,成功湊成一對。

隨後阿凡提帶著新一批的人認識環境,經過了細胞培養槽、參觀了地能探測儀、檢查了溫室裡的蔬果、品嘗了研究員們的異國美食、最後來到了寢室廳的門前。韓玲轉開了手把,寢室廳的木門忽然倒下。巨大的碰撞聲與揚起的沙塵把四周的環境徹底改變。韓玲膽怯的探頭看了看裡面的情況,發現了數量龐大的冰礦。細看冰礦裡甚至有完整的腐肉白骨,不禁讓韓玲搖頭嘆息。

「原來你們都沒有離開,這麼說......希夫他......」正當韓玲開始淚泣時,不遠處傳來了相當熟悉的聲響。

「誰在那裡嗎?我動不了,能不能過來一點?」

「這聲音是...阿凡提!」韓玲往不遠處看去,看到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冰礦。與其他冰礦不同的是,韓玲能看到他還坐在他冰礦原本的位置,冰礦的下半部早已被侵蝕成澈藍。上半步雖然還有著冰魂原本的意識,但附近全是澈藍侵蝕的狀況下,他的性命狀況婉如風中殘燭。

「看來,我像當初韓玲你進來時一樣呢,最後把你帶來了這邊來結束參觀呢...」

「阿凡提,你...」韓玲靠近檢察了阿凡提身上澈藍的部分,還正一點一點的侵蝕剩餘部分。

「希夫他...逃出去了,而且他現在還活著。我們雖然變成了冰礦,但這輻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硬是把我們的意識拉回來了。但我們的還是不敵侵蝕,變成了這副鬼德性,就像冰原上面那群胡亂攻擊的冰魂一樣。」

「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們離開這裡!我會讓你們離開的!」韓玲看著阿凡提早已無神的雙眼,但她說得這番話卻讓阿凡提笑了出來。

「跟你當初選擇出外救援一樣呢,雖然說你沒辦法把這裡的冰礦帶走,但你可以解放我們。那澈藍力量的源頭,就在正上方。擊敗他...阿!」阿凡提伸上澈藍的部分忽然像雷射般往正上方射去。

「我馬上...」在韓玲還想說什麼時,阿凡提打斷了她。韓玲連忙檢察阿凡提的異狀,發現他澈藍的侵蝕正逐漸加速。

「別讓上面那個人離世,他給我的感覺...跟希夫有幾分相似。另外...」阿凡提給他了一個最初他們見面時的笑容。

「謝謝你沒有忘記我。」說完,阿凡提闔上了雙眼,任由澈藍侵蝕他最後僅存的部分。

韓玲低下了頭,默悼了幾秒,連忙往上衝去。一突破冰層,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平時巨大了數倍的冰魂。揮舞著的巨型大劍,把卡伯狄恩逼到了死角。冰魂舉起了劍,正要往倒地的卡伯狄恩砍去。


當初還只是一個覺得這是個救援行動,沒想到會牽連到這麼多的事情。先是穿越天影十字軍與盜賊中的無人區"波姆峽谷"、又再前往阿薩斯城悄悄處決了數名天影狂徒、在帶領阿薩斯城的士兵反擊了天影的先鋒部隊。但救援行動僅僅只是次要目標,而皇家帝國真正給的任務,是尋找天影勢力頻頻進攻阿薩斯城主要原因。

正當我還在質問阿薩斯時,早已在阿薩斯的天影間諜帶著兵器庫的重武器殺出,也因此發現了懷抱的野心的阿薩斯隱埋著對冰劍的研究。為了更進一步的完成帝國給的任務,我決定離開阿薩斯並前往仍有冰劍文獻的古城『尤雅娜都』。沒多久之前還跟我並肩作戰的阿薩斯騎士團長領我出來時卻警告了我:

「卡伯狄恩,你知道城主不可能這樣放你走吧。雖說城主命我殺你滅口...但你卻對我們阿薩斯城有恩...所以我決定以皇家騎士的決鬥,決定你的生死。贏過我,你就可以離開。」

皇家騎士決鬥,只能使用小刀進行作戰。我掏出了我手袋的小刀,大批的阿薩斯士兵也圍了上來。一個空間、兩個人、十六人見證了我將他們的騎士團長擊敗。騎士團長也遵守了承諾,讓了條給我離開。

但沒走多遠,就聽到了處決的聲音,一個盡責的皇家騎士隕落在此。憤怒早已侵蝕了我的腦子,在我恢復意識時,我已在前往尤雅娜督的海路上。看著沾染了鮮血的手套,我也大致明白我做了什麼。但我並不絕的懊悔,我產除了皇家騎士團的敗類,僅此而已。

說到冰劍,帝國中只有一位仍舊的研究冰劍,他是希夫‧沃克。他的傳言很多,像是對女人沒興趣,但也沒見過他有特別親密的男閨密。而其中一個較為荒唐,在皇家第一騎士"阿波羅"剛入伍到他成為第一騎士之間,希夫的樣貌從未變過。但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他擁有的權利是帝國前五的。若能幫助他了解冰劍絕對可以某種程度的幫上自己。

船抵達了尤雅娜都,帝國的通行證卻沒有在這裡起到作用。我只能悄悄的殺入內部,順手撿了個通行證。拔出了出土沒多久的冰劍,並擊敗了這把冰劍的冰魂"冰兒"。準備聽研究員"查理",帶他前往更為南邊的南極冰原時,天影卻跟蹤我的船殺了過來。看來冰劍這個東西真的藏了相當龐大的秘密。悄悄的幫助這邊的皇家勢力殺了追過來的天影,並與查理上了船,往南極冰原前進。

剛登上南極冰原,我就留意到大量的殺意。也許已經經過這麼多殺人行為的我,也許對殺意這種東西可以說是很敏銳了。聽著查理的話,我把洞口都堵住,並清理上面的冰魂。到了南極的中心,我看到了南極中間有個特別龐大的冰魂。與其他冰魂不同,他的膚色相當的澈藍。而他的眼神卻不帶一絲的殺意,而是單純的強大,宛如"冰妖王"。

卡伯狄恩搖了搖頭,撐起他早已無力的軀體。細雪積在他的身軀卻讓他感覺如此沉重。而冰妖王帶給卡伯狄恩的傷口從不帶血,而是凍傷。

「這算是什麼可笑的跑馬燈阿。我可不想死在這荒涼到只有雪的地方?」卡伯狄恩轉手從腰間拋出了三個手榴彈,不偏不移的扔在了冰妖王的腳邊。一陣爆炸後,卡伯狄恩被爆炸的作用力推向了死角,眼神也漸漸透露出了無力。

「嘎!!!」看來這給冰妖王相當不錯的傷害。隨著一陣怒吼聲,四周的裸漏的冰礦開始對它射出澈藍的雷射使它的身體開始變更為巨大,它舉起了大劍,一刀準備從卡伯狄恩頭上劈下。卡伯狄恩閉上了雙眼,看來自己死的比阿薩斯團長還沒價值呢。

"碰"冰兒從冰妖王的腳邊破冰而出,瞬間的衝擊使冰妖王失去了平衡,巨劍失手砍向了卡伯狄恩旁的冰柱。碎裂一路往上,把上面冰錐震了下來。巨大的冰錐墜落並打向了冰妖王的肩膀、膝蓋、手腕、甚至把他的巨劍破壞了。在冰錐揚起的冰塵散去,破冰而出的冰兒看向了卡伯狄恩。

「你跟我還有很多事情要算,所以你還不能死。」冰兒用冷息把卡伯狄恩推走,獨自對上了冰妖王。雖然顯的嬌小玲瓏,但她不斷的干擾與冰錐的限制,反將冰妖王打的節節敗退。但是卡伯狄恩打時的傷冰兒卻還沒恢復,反而冰妖王,在冰礦的加持下,傷口漸漸回復,立場很快就換了回來。雖說冰兒行動敏捷,往往都躲過冰妖王的斬擊。但體力總有極限,被冰妖王的鈍劍擊飛。好在早已退出戰場的卡伯狄恩接住了她,雖然說卡伯狄恩做了緊急治療,但狀況並沒有比冰兒好到哪裡去。

「冰妖王似乎不會不像妳一樣呢,它很踏實的站在地面上。」卡伯狄恩注意到了冰妖王的行徑,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好點子。

「想到什麼就快講出來吧,它的能量源源不絕。打消耗戰跟硬碰硬都是我們輸,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冰兒面透難色的回嘴,卡伯狄恩在她耳邊細細說了他的主意。

「我盡力試試。」冰兒衝向冰妖王,她不斷的用冷息攻擊冰妖王。雖說沒有傷害,但也讓冰妖王發怒了。它揮舞著大劍,不停的追趕冰兒。冰兒漸漸得把她勾引到了結冰的冰面上,而卡伯狄恩早已久後多時。

原本厚實的冰面早已被卡伯狄恩的燃燒手榴彈燒的相當薄,冰面開始裂開。卡伯狄恩掏出了手槍,蹦蹦蹦得往冰面上開了數發,冰面開始碎裂。冰兒抱起卡伯狄恩漂離冰面。碎裂的冰面再也稱不住重量,把冰妖王吞入水中。雖然冰妖王還是能浮在冰上,但冰兒隨後吹出了致命冷息把水面連同冰妖王結凍。使得冰妖王無處可躲,凍結在了水中。


暫時困住了冰妖王,卡伯狄恩把研究員查理帶了過來,叫他指認冰核是冰妖王身上的哪一個部分。查理指了它在冰面上的頭部,卡迪柏恩就拿起了大刀準備開敲。

隨著冰核被取下,附近的冰魂回到到地底,裸露的冰礦澈藍色的部分也消退了。四都不再帶有殺氣,回復了平靜。

查理看了下那顆被取下的冰核,不禁讚嘆:

「這就是冰核嗎?這澈藍的部分真是漂亮!等我一下,待我把冰壺打開。」查理看了下自己腰間的冰壺,冰壺卻在他抵達冰原時就沒有闔上了。不免讓他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

卡伯狄恩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冰兒,發現她對著水底下跪下、雙手合十,就如祭拜一樣。卡伯狄恩上前把冰核交給了冰兒,冰兒反將冰核鑲進了卡伯狄恩一直掛在腰間的冰劍之中。

「生為魂之主,死為魂下鬼。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主人您,能跟我介紹介紹您自己。你,還有很多我必須知道的事情。」此時冰兒的眼神不再帶有殺意,反到是層層的迷魅。看得卡伯狄恩臉色點起了淡淡紅潤,笑著應道。

「你也是,請多指教,冰兒。」


『各有利弊而已。』

一個人獨自進入了一個簡易的倉庫,他全身包裹在白色的大衣裡,即使這樣,淡淡的寒氣也從袖口與領口溢出。澈藍色的頭髮以及蒼白如紙的外表、卻有著清藍瞳眼,他帶著黑色皮箱進了大門。剛進門,門就關了起來,大量橘色衣服的人從陰影處現身。一對拿著火把的男女上前,他們分別放下了兩個箱子。

白衣男子先是開口了,冷息從他嘴巴上吐出,讓倉庫裡的溫度又低了這麼幾度。

「傭兵們,我要的東西拿來了沒?」

「這是你要的,來自紅河與藍星島的冰劍,而現在,我要七手要求的資料。」男女中,男性優先開了口,桀傲不遜的態度使人覺得厭惡。但白衣男子卻不以為意,他原地放下了黑箱子,並示意對方來領取。

男子用手戳了旁邊的女性一下,示意她去拿。也在女性開始走時,白衣男子也往箱子的方向走。雙方很有默契的同時打開箱子查看,確認裡頭的東西。

「得手了,藍天,是七手大人要的皇家機密檔案,確認沒錯。」女子向那名名為『藍天』的男子說,藍天也是笑笑的示意她回來。

「馬魯斯...西拉克...」白衣男子看著箱子裡的兩把冰劍,呢喃出兩個名子,冰冷的面孔慢慢得露出了懷念的感覺。

「那麼......各有利弊?」藍天語落,附近的傭兵們掏出了槍指著白衣男子。

「反正如果被帝國發現你出賣帝國的機密,你也是死在這裡。而且我們在紅河與藍星島也因為你們帝國而失去大量人力,冰劍也拿來賠罪吧。」

「無人說出,便無人知曉。」白衣男子拿起了箱子中的一把冰劍。發現不對勁的藍天比了個手勢,槍聲此起彼落的灑在白衣男子身上。

白衣男子沒有因此倒下,卻是附近的傭兵卻倒了一半以上。見狀,藍天大喊:

「白雲!開門,這怪物打不贏!」藍天並沒有離開戰場,而是拿起箱子中的另一把冰劍,注入了自己的生命之氣使它加長。

那名名為『白雲』的女子轉頭打開倉庫門,卻發現門早已被冰給封鎖。

「撐住,藍天。門被冰封起來了,燒開要一段時間。」

「......」聽到燒開的字眼,白衣男子抽出了冰劍。上面所散發的,卻不是藍天冰劍的藍色,而是更加清晰的澈藍。

「槍對他沒用,改用進戰!」藍天對下屬們怒吼,他們連忙掏出各種武器應對,有大致全身的大刀,也有基本配備的小刀,甚至還有雙截棍。

「給我殺!」剩下十數名的傭兵擁上前,正在貼進白衣男子時,他用了奇怪語言唱出了音樂。在這個時候會唱歌的,除了死前叫囂只剩下......

『冰的溫度凍結生命』

半徑十米的傭兵瞬間被由男子為中心的寒氣凍成冰塊,但歌聲卻沒有因此停止。

『冰的光芒劃破黑暗』

那些冷凍傭兵在喳眼間被切成碎塊,隨著冰塊融去,連一丁點的屍體都沒剩下。

『冰的劍刃......』

「死吧!怪物!」不知道是哪個傭兵掏出了火焰噴射器對著男子噴射,灼熱的溫度頻頻讓他退後。

「他怕高溫!有效了!」但被激動衝昏了頭的傭兵,附近的箱子拿出了大量的手榴彈出來。

「笨蛋!這裡是室內......」藍天還沒警告完,那名傭兵早把手榴彈從箱子取出,往白衣男子丟去。

「融完了!藍天快走!」藍天跟白雲連忙逃出。在逃出的當下,倉庫也因此爆炸了。爆炸的風壓也將他們兩沖到遠方,但他們也連忙互相扶持,逃離這冰火交雜的地獄。


「馬魯斯,歡迎回來。」白衣男子衣衫無損的從爆炸的倉庫走出,帝國軍隊也被這爆炸聲引來,看到白衣男子連忙敬禮。

「希夫‧沃克副席長,這是您做的嗎?」一隊部隊連忙上前接應,但希夫卻沒看他們一眼。

「可惜沒把西拉克也救出來。」希夫僅僅只是朝藍天跟白雲離開的方向呢喃了幾句,帝國士兵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地方都炸成這樣了,沒救出來也不怪您的。我們還是盡早護送您回去吧,雖說天影勢力與傭兵團早已被驅離大半,不免有漏網之魚。」希夫也並沒有留意其他人說話,自顧自得離開了這仍在燃燒的廢墟。

走到一半時,希夫回了頭。他看了看森林的深處,感受到了極微的氣息。但似乎是個錯覺。而森林的另一方,一個冰藍色的少女也往森林深處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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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則留言:

  1. 我的天吶......誰來告訴我這不是冠軍作品。
    開頭已經引人入勝,設定的概念亦十分有趣,劇情也在正常發揮中。

    不過有些地方似乎花太多篇幅或文字去寫了,像是手電筒,我甚至在認真思考鵝黃色的手電筒會不會是個伏筆。
    看來是我想太多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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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看了一二名的作品,第二名結束的餘釀給我的想像力比第一名的遠超太多了。  

    感覺除了長度以外,其他表現都是這篇更加。

    雖說結構性是第一名較為結實,但故事延伸跟給讀者的模擬思考,我覺得是第二名遠超第一名太多了。

    更不用說第二名的文章有比第一名更豐富的角色交流跟環境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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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是覺得第一名比第二名好的。zz

    第二名的寫作方式比較像正經小說,但很不像「輕小説」的作法。
    輕小説的作法就是比較輕鬆的,(雖然我好像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劇情比較佔重比數,但這篇的言情很繁雜 。不像第一名的那篇,劇情感情兼具。

    若是只論文采的話,第二名佔上風;但如果是論輕小說的整體,我依舊會選擇第一名。

    (我承認自己是比較直性子,比起抒情更加看重於緊湊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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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樓上的言論是我發的
    帳號好像用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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