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放出此篇小說作為預告
{寒狼視角}
冥犬和我走在滿是廢棄物的小巷子內,一旁的鐵皮屋雖然看似只有幾個遊民,如此平凡的一切卻讓人更加地神經緊繃。
我們穿過了幾個直盯著我們看的遊民然後拐進了另一條巷子裡,這條巷子散發出了令人心安的味道,應該說令我們心安的味道。
血味和腐敗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這是一個不一樣的空間,從拐過剛剛的彎之後就發現了。
死的都是一些遊民,腐敗的味道也是他們的屍體所散發。
一旁一樣是破舊的鐵皮屋,不一樣的是上面站著一群群手持武器的信徒,緋龍神的信徒。
我們二話不說地立刻跳上身旁的鐵皮屋,信徒們也舉槍朝我們射擊。
我將兩隻手指用冰塊包住變成了閃著寒光的利器,刺穿了站在我旁邊信徒的心臟,然後瞬間將他整個人用冰包起來成為了臨時的盾牌擋住了子彈。
雖然鉛彈這種東西傷不了我,但是對手是緋龍神的信徒,可能有什麼超出我意料的能力,總之能防就防吧。
另一邊傳來了尖叫聲和槍聲,看來冥犬也開始屠殺信徒了。
我的另一隻手散發寒氣,將我最愛的武器塑形出來,冰爪上面閃著幽光,已經準備好要開始獵殺了。
我將臨時的盾牌砸向一個正在用步槍瘋狂掃射的信徒,他直接被砸飛,倒在一旁失去意識。
於此同時,我用冰爪劃過另一個信徒的脖子,鮮血從他的血管內噴出,他也跪倒在地。
剩餘的那個拿著手槍的信徒,他已經恐懼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不帶一絲感情的將他一腳踹下鐵皮屋,他用力地摔在地上後就沒有再動了。
我看了看對面鐵皮屋頂上的冥犬,他聳了聳肩並將一具屍體踢下屋頂,我翻了他一個白眼。
聽見了打鬥的聲音,原本躲在鐵皮屋裡的信徒都跑了出來,見到了巷口的慘況,便紛紛拿起了步槍和散彈槍,對著我們不斷的射擊。
剛剛的熱身讓我的身子進入了狀況,寒氣不斷地從皮膚滲出,子彈在打中我的時候就瞬間碎成了冰塊,冥犬則是讓身體承受著子彈的掃蕩,但是卻沒有一發子彈能夠鑽進他的皮膚。
我們向前衝,至少我覺得冥犬也跟著我衝了,我優先解決了隔壁鐵皮屋上的槍手,然後跳下鐵皮屋,用冰爪將一個個正在開槍的信徒開腸剖肚。
槍聲漸漸停了下來,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將雜草清乾淨後,一臉無趣地繼續向前進。
向前推進了一小段路之後,我們發現這是一條死路,眼前被鐵皮屋和大量的廢棄物堵住,但是不只如此,更多的是一股阻止我們強硬突破的力量,緋龍神的力量。
冥犬啐了一口自言自語「已經回復到這種等級了。」
這時,兩旁的鐵皮屋走出了幾個信徒,從他們散漫的姿態來看,應該是不知道我們已經入侵了才對。
我們不給這群人反應的時間,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奪取這些生體的性命。
我抓住了一個信徒的腦袋,將他整個人往鐵皮屋砸過去,在鐵皮屋的牆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痕。
我注意到了一個信徒身上的袍子和其他信徒不一樣,我猜測他應該是階級比較高的信徒,既然如此他應該是最棘手的。
我踢飛了一個擋在我們中間的倒楣信徒,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用冰爪往他的脖子抓過去。
他嚇了一跳,往後跌了一下,儘管有點狼狽,不過他躲過了我的這一擊,果然他已經不是一般的信徒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結局,雖然我的冰爪揮空了第一擊,卻也破壞了他的平衡,讓我能用另一隻手打斷他的脖子。
這一群的信徒被我們解決之後,我掐著唯一一個活口問「祭壇在哪裡?」
「沿…沿著屋內的下水道就能走到」那個信徒渾身顫抖地說。
「那個跟你們穿不同衣服的傢伙是什麼情況?」
「他…他是…祭司之一…求求你,放過我!」
「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我就放過你,儀式在什麼時候開始?最好老實回答,謊言對我們來說是徒勞的偽裝。」
「祭司跟我們說是正午之時…可以放過我了吧?」
「嗯,我放過你」那個信徒的腹部被一隻手臂貫穿,我用頭點了點冥犬「但是他可沒有。」
我們跳進了下水道,走沒兩步,空間又改變了,我們站在一條壕溝內,兩側凸起的高地站了好幾個持槍的信徒。
信徒看到我們對著我們就是一陣槍火,戰壕的壁面太高,單憑我們的跳躍力恐怕不足以跳上去。
不遠處的前方是戰壕的出口,我加速衝刺離開了戰壕,冥犬也跟著我這麼做,然後衝上兩側的高地,奪走所有信徒的性命。
殲滅了所有信徒後,我們向著巷子的深處推進,繞過一座小山丘後,前方又是死巷,不過這次是真的死巷,我感覺地到鐵皮屋後面是一般的房子和大街,祭壇呢?
鐵皮屋前有一大塊空地,畫著奇怪的圖形,鐵皮屋裡的信徒朝我們開槍,但只是徒勞。
正當我打算去鐵皮屋裡抓一個人來質問的時候,又一個身著不同服裝的信徒出現,不過這次出現的服飾又比之前看到的還更高級,看來他應該是主祭司。
他舉手示意信徒停火,並走到我們的面前跪下說道「兩位大人應該是寒狼閣下和冥犬閣下吧?為何來到此地攻擊信徒和祭司呢?如果是我們的信徒有所冒犯,懇請兩位饒恕。」
「我們為何而來,已經無須多做說明,你自己應該最清楚」我回答。
「如果是有關主上復活的傳言,那我必須要遺憾地告訴兩位,主上的復活只是謠言而已,主上對人間還沒有任何的指示,所以大可放心,而且主上在生前與兩位有不錯的交情,如果主上有了任何的指示,敝人會立刻將訊息轉告給二位,所以請兩位收手吧,不要再攻擊無辜的信徒和祭司了。」
「無辜?哼!」我笑了一下「那好,帶我去你們的祭壇。」
「萬萬不可,兩位大人,這三日是主上的降臨日,祭壇正供奉著祭品,祭殿的氣場不可被破壞,若現在有人進入,只怕主上會震怒阿…」
「沒關係的,我們是舊友,如果只是看個兩眼,緋龍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閣下,身為忠實的信徒,敝人必須要阻止閣下的暴行。」主祭司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也好,讓我看看緋龍到底回復多少力量了。」說完,我一拳往他的臉上揍下去。
他不讓我失望的後退躲過了這一拳,然後一股不祥的感覺像我襲來,是恐懼的情緒,緋龍神的力量。
不過區區的情緒怎麼可能會對我造成影響,我繼續進攻,用更快的速度輝出手中的冰爪,順利的在主祭司的腰際抓出四道傷口。
主祭司悶哼了一聲,掏出暗藏的小刀刺向我,這把小刀上面確實感受到了異常強烈緋龍神的力量,看來可以以小刀當作媒介,借用緋龍神的力量來完成威力更強大的情緒干擾。
但若普通人類的攻擊都能碰到我,那我乾脆自殺吧。
我閃過小刀後,抓住他的手腕並反向用力一折,主祭司的手腕就這麼斷了。
正當我想要給他最後一擊時,地上的圖案亮了起來,然後主祭司的身形就這麼消失了。
原來這個圖案就是空間的切割面,可以將這個空間的東西移動到另一個空間去。
我看了看冥犬,剛剛我們在打鬥時他也沒閒著站在一旁觀看,鐵皮屋裡的信徒全都倒在地上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圖案並走了進去,冥犬聳了聳肩,也跟著站到了圖案上,然後…眼前的事物改變了。
不遠處是巷道的盡頭,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祭殿,強大的力量從祭殿散發出來,看來這是即將復活的前兆,沒有時間讓我們拖延了。
又解決了幾個從一旁鐵皮屋跑出來的信徒,我們來到祭殿的大門前,正打算破門進入時,一個人影憑空浮現出來。
是半神,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他散發著不一樣的自信,只有半神能夠與半神抗衡,能夠而昂首面對我們的傢伙絕對不會是人類。
「你是什麼人?」冥犬搶在我之前問。
「半神『絕樂』,至少我是這麼稱呼我自己的。」
「沒聽過,讓開,我們應該無冤無仇。」我說。
「辦不到,我是主神『緋龍』的守護者,若你們要前來破壞主神的祭殿,我必阻止你們。」
「看來已經無話可說了。」冥犬如此說道並一腳踢向他的喉嚨,絕樂向後墊了一小步。
遠戰亦或是控制型的能力,從他選擇拉開距離而不是正面迎擊的這點來看。
不出我所料,他開始唱歌,悠揚的歌聲從他的口中飄出。
「你先別出手,讓我會會他。」冥犬對我說。
冥犬對著他又是一腳,不過這次他沒有躲開了,用手臂正面扛住了這一擊,不過他沒有停下他的歌聲。
他的歌聲很特別,明明什麼歌詞都沒有,卻讓聽的人腦中浮現一個又一個畫面。
他的能力會是用歌聲影響對手的思緒嗎?如果是的話,那第一擊何必避開,正面對上再開始唱歌也不遲。
格鬥期間,冥犬抓住了空隙,一拳向他毫無防備的胸口重擊,結束了,至少我本來是這麼覺得。
突然,我的眼前一黑,儘管只有一舜,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那種感覺真的只有一瞬間,視野也很快就回復了,但是…絕樂原本來不及防守的左臂,這時卻擋在他的胸前。
冥犬的拳頭砸在他的左臂上,將他整個人擊退,歌聲也停了下來。
「詭異的能力。」他如此評論。
「過獎了。」
簡短的對話後,冥犬又再一次的向絕樂衝過去,更加猛烈的朝著絕樂攻擊。
絕樂依然唱著那首令人如痴如醉的歌曲進行戰鬥。
經過剛剛的攻防,可以看出絕樂的能力確實是控制型的,不過既然他能和冥犬持續近身戰鬥,代表他的控制能力並不是他的攻擊手段,所以他的能力應該和我相當類似,屬於戰鬥輔助的控制能力,剛剛的那一瞬間…很可能就是他的能力所致。
這次換冥犬露出了空隙,不過並不是什麼無法迴避的攻擊,如果他要動用能力的話,那這一擊會是關鍵。
不出所料,剛剛那詭異瞬間的感覺又出現了,它使我所有的生理現象全部凝滯了一瞬間。
冥犬的側腹挨了一腳,他悶哼了一聲,架開了絕樂的攻擊並向後撤。
雖然讓冥犬受了點小傷,不過這一次我可是確實的捕捉到了他能力的關鍵。
我什麼也沒聽見。
原本一首完美的歌曲突然間斷開了一個音符,原本腦中的畫面瞬間消失,和這音樂合為一體的意識,在這個瞬間就像少了某種東西的不受控制。
他的能力果然和他所唱的歌曲有關。
不過要讓人融入他的歌曲一定需要時間,那就在他開始唱歌之前…
像是讀懂了我的思緒,絕樂揚起了嘴角,悠揚的樂聲再次響起。
「剩下的交給我。」我對冥犬說。
「嗯。」
我將空氣凝結,化出了好幾個不規則形的球形冰塊,我將那些冰塊全力向空中一拋,然後向絕樂衝刺,對著他就是一腳。
他用雙手擋住,並推到一旁,我跳了起來,用另一隻腳向他側踢。
他一樣用手擋住然後抓住了我的腳,打算將我投出去,但是我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我用冰將他的手與我的腳固定在一起,在他將我甩出去之前。
我順著他的力道,一個後空翻將他往地面上摔去,他被重摔在地。
我溶解了與他接合的冰塊,另一隻腳全力向他的腦袋劈下去,這絕對是生死關頭,他必須動用能力。
果不其然,音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碎裂聲,來自我剛剛拋上去的冰塊。
因為這個碎裂的聲音,我才沒有受到停滯,完成了這一腳。
踢下去時,我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的樂聲也停止了。
「死了嗎?」冥犬問我。
我搖了搖頭「差點。」
冥犬沒再說一句話,而是逕自走向祭殿大門,我也跟著他走上前。
祭殿大門已經被徹底封死了,看來他們只是打算要拖延時間,可惜這點程度連拖延時間都算不上。
我將大門冰凍起來,然後用力打碎,祭殿的中央是一座祭壇,上面擺放著許多供品,祭壇上的某個東西…某個人正散發出緋龍的力量,是剛剛被我抓傷的主祭司,他正閉著雙眼躺在祭壇上,看來他自願犧牲身體當作緋龍復活的媒介。
站在一旁守衛的祭司全都拿著武器對著我們,緋龍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不需要語言交流,我們衝向祭壇,冥犬在前方替我解決一些擋路的祭司,我則是用兩道冰牆將祭殿內的空間一分為三,阻止兩邊的祭司從後面偷襲我們。
我們就這麼衝上了祭壇,冥犬用手向著主祭司的心臟刺去,但是太遲了。
冥犬的手在刺下去的前一刻被主祭司用手抓住,然後被用力的折斷,冥犬皺了眉,用另一隻手砍下了自己的前臂,接著向後跳開。
以冥犬的再生速度,區區一隻前臂只要半個星期就能再生完畢,但是眼下的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占用著主祭司身體的緋龍。
緋龍站了起來,隔著冰牆我隱約看見祭司和信徒們紛紛放下武器跪下。
他先是丟下了冥犬的斷臂,接著環顧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然後將視線定格在我身上「好久不見,寒狼,已經五年了吧?」
「是阿,已經五年了」我瞪著他回答。
「為什麼要背叛我?當時你應該是我最好的摯友,也是最令我敬畏的半神,為什麼要出賣我?」
「你的做法太瘋狂了,我無法認同,僅此而已。」
緋龍挑了眉「沒有犧牲談何改革?」
「我比較偏向保持現況。」
「看來沒什麼好和解的。」
「的確。」
交流結束,我立刻用冰爪抓向緋龍的脖子,他接下了我的攻擊,然後往我的臉上揍了一拳。
閃過這一擊後我一把抓住了緋龍的手,將他向後過肩摔。
他用另一隻手撐住地面,並以手為支點旋轉身體踢了我一腳,我用左手擋下了這一腳,並將他的腳和我的手冰凍在一起,然後再往我的另一側用力摔去。
他用一樣的方式避免了與地面的撞擊,然後瞪了我一眼。
一瞬間,我感覺意識相當模糊,幾乎失去了所有感官,我也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我的手,與其連接的冰塊則是被輕鬆的擊碎。
當我回復意識時,來得及看見的只有緋龍對我出的那一腳,來不及防禦!
一聲悶哼聲響起,我沒有等到預期中的衝擊力,我向身旁撇了一眼,冥犬正用沒斷的那隻手幫我頂著攻擊。
冥犬對緋龍噴出霧狀毒氣,讓緋龍不得已的後退。
「還真是苦戰阿。」冥犬評論道。
「寒狼,你變弱了。」緋龍輕蔑的對我說「你讓我感到棘手的原因只是因為你的精神力足夠抵抗我的能力,不過從剛剛的結果來看…你真的弱了不少。」
變弱了?哼,也許吧,我也已經老了,不過…
「少嘴硬了,」我也反擊回去「你那個人類的身體應該也消耗不少吧,雖然他的身體應該有經過你的培養,但是終究是沒有神力的人類之軀,和真正的半神進行近距離戰鬥應該還是很吃力的對吧?」
緋龍笑了笑「隨你猜測。」
語畢,我一個蹬腳衝了上去,緋龍則是向後跳了一步,看來我猜的沒錯。
冥犬似乎也明白了,用手從一旁的冰牆鑿下了幾塊冰塊,狠狠的砸向緋龍,緋龍將冰塊砸個粉碎,但是來不及防禦我的攻擊,我用冰爪刺入他的胸部,雖然他在被攻擊之前有迴避掉致命傷的位置,但是我的冰爪已經刺穿了這個身體的肺部,就算緋龍再怎麼強大,但仍然無法阻止這個軀體的死亡。
勝負已分。
「看來這次又是你贏了…」緋龍笑了一下「好吧,看在你們努力的份上,這次我就先回去好了。」
「不過…當你們鬆懈下來時…便是你們滅亡的日子,我的意志永恆不滅。」
我們把神殿給破壞了,然後將緋龍的神物一分為二,由我跟冥犬將神物藏起來。當我們準備離開緋龍創造的結界,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時,我聽見了一個輕音。
當時的我沒有多想…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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