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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5日 星期二

尋覓拼圖的少年

《文/渺晝, 喜鵲

光暈萬獸爭鳴的時代,唯有一位少年以他的高強能力獨當一面,人稱喜鵲。他擁有目光炯炯的雙眼,對待事情胸有成竹,充滿自信的他是最強的槍手,那個形同老鷹的眼睛在戰鬥中只要過目一眼,就可以把形勢記錄到大腦,所有人一切的走位、動靜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並且作出相應的戰術,硬生生開出一道血路,走在眾人的屍首上,豈有人敢挑戰他的槍法?

今天卻是光暈接近滅亡的時代,我們也許會不承認居住的地方瀕臨消逝,因為這裡是眾人的家,生於斯,長於斯,喜鵲就和大多數人相似,極力捍衛著這個崩塌中的地方,用雙手緊握著拳頭,再次妄想可以回到從前的時間,開拓黃金大道,不過最終的結果只會充滿失敗──沒有人能阻止滅世,哪怕是喜鵲。

至於毀滅世界的元兇,那就是自稱黑化軍團的一股勢力,其中有個龐然大物,詭異的武器,層出不窮的殘忍手段將世界推向滅亡的邊緣。以現在各大強者的實力依舊難以對那龐然大物造成有效的傷害。

「來吧!渣滓們,趕快屈服於獠鄃天王的底下。」粗獷的聲音從一團軍隊中傳出。

「獠鄃!我不容許你踏進這村莊半步。」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揮動著青龍偃月刀,在軍隊面前畫了一陣風,呼呼襲來。

「我喜歡踏進一步再出來一步,你奈不了何!」終於能夠看清楚了,獠鄃從軍團中走了出來,沒想到他外表眉清目秀,長髮飄逸在半空中,英俊的他完全和聲音搭配不到。另外他手中可是拿著迷你砲機槍,還把槍口指向了鴨舌帽男。

鴨舌帽男拉低了帽子,完全沒有一絲後退的姿態,唯恐不驚的他,彷彿眼前的男人只是把玩著玩具槍,不能帶給他威脅。

「喜鵲......我猜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鴨舌帽男暗道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獠鄃咆哮般慘叫。

「是燃燒彈。」

燃燒彈將獠鄃燒起來,在旁的獠鄃軍也四散起來,逃避火舌的侵襲。喜鵲在剛才藉著他們對話的時間已經繞道而行,兜至背後給獠鄃軍團一記奇襲。

可是這不代表可以輕鬆突破獠鄃軍的攻勢,獠鄃軍在一秒後已經佈好一個重量級圓桶陣,手持鐵盾以圓形的陣勢包藏著裡面的刺客,這些刺客懂得在陣中使出手裡劍,即使在玩不過界的遊戲,有掩護物件在前,只要離開其半步,透頭半秒,也難閃躲這高速的武器。

獠鄃天王也恢復過來,燃燒彈不能把它燒焦,反而讓他更加憤怒,火上加油。在這個情況下任誰去對決的勝數也是零,可是在喜鵲的眼中,在那看到一秒間走位的瞳孔是另一回事。

「星鴉請你自行保護好自己!」喜鵲從遠處奔向圓桶陣的一刻向鴨舌帽男下達了指令。

「你才是呢!」星鴉不斷地360度揮舞著青龍偃月刀,人工製作了恐怖的天然災害──龍卷風。這個風暴如同金鐘罩保護著自己,也同時具有攻擊性向著獠鄃天王而去。

「小子,你儘管奔向死地!」獠鄃把那個入滿子彈的迷你砲機槍扣下板機。

「這是......」

藏在圓桶陣的刺客飛躍而起,在儲力投放手裡劍的一瞬間,手裡劍還沒有鬆離手指,已被眼前的景象嚇怕而啞口無言。

子彈竟然在他們跳躍前已經穿梭而來,這是喜鵲的零秒反應,獨家的拿手好戲,來至心眼的盲射。果然手裡劍沒有鬆開,人已應聲倒地,還有人可以擋在喜鵲的身前嗎?

看到這個場景的十位盾牌好手,看到陣式已經失效,馬上放棄防守的陣式,轉而所有人散開,企圖令喜鵲感到天花龍鳳,無法作出反應選擇應該先打誰人,便可乘機偷襲,他們相信喜鵲只有兩隻眼睛,能看的總有限。

「放下盾牌吧!」喜鵲作出挑釁言論,不過十人並沒有打亂陣腳,繼續紀律地走他們指定的位置。

那一邊廂,狂嘯的龍卷風已經距離獠鄃剩下大約一米,但是在這之前,99發的迷你砲機槍子彈已經用盡。

「怎麼會這樣,給我停下!讓我去拾個子彈。」

不知獠鄃在開什麼玩笑,在這村落怎麼可能隨處會有子彈跌落,這才不是打雪球大戰。

「哈哈,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投降?」獠鄃帥氣的臉蛋突然邪惡一笑。

「去為主人擋下它呀!」

竟然有一部以四肢機械臂爬行的克隆機飛彈出來,並用機械的聲音說出「大家快樂」。星鴉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作出反應,只能直接把克隆機一併破壞,始終星鴉心底覺得任誰都只會敗在這個烈風之下,什麼鬼主意都是徒勞無功。

「不管是什麼,都擋不下的!」星鴉回應獠鄃,把全力貫注在這一擊上。

「只要拖延一秒就足夠了。」獠鄃跳了起來,時間像暫停了,他如同「衝出大氣層」的特務,從高處望下,發現破綻已經滿佈在下方。

「就這樣...結束吧。」獠鄃心知已完,因為這個旋轉可是沒有保護頭上。

星鴉儲力的重擊把克隆機的機身打碎,但下一秒沒有保護的「風眼」即將要被破壞,星鴉沒有呆著,順勢用右腳當重心腳,當完全打橫身子後,雙腿離開了地面,這個打橫的龍卷風再次保護著星鴉。

問題是獠鄃沒有半點猶豫,他使用拳頭從天而降,一擊把龍卷風破開,青龍偃月刀竟斷裂了一半。

星鴉心知不妙地道:「這種力量......」

星鴉馬上像翻滾的小球,在草地上轉了很多個圈後,四腳朝天地倒下,鴨舌帽已在中途脫落在地,十分狼狽。星鴉根本不是獠鄃的對手。

「哈......是我完了。」

那股衝力和在草地上的摩擦,令星鴉痛不欲生,可是他沒有屈服這痛楚,他以笑帶過痛,是一位活生生的鐵血勇士。

「我通過了風月寶塔的考驗,獲得的這一招百裂拳可是會把一切都破裂。」獠鄃拉扯著星鴉的衣領,令他勉強地站立,只為了近距離說這番話。

「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完了,喜鵲還在奮戰中呢。」

就在剛才獠鄃和星鴉電光火石間的戰鬥中,喜鵲因為困在十人盾陣中,即使能準確地把打算放下盾且換槍的敵人擊倒,但他們也不笨,在喜鵲換著子彈時,另一個方向便會有人用小刀刺來,無論是多麼快的反應,還是勉強避開。這導致喜鵲背負著傷勢,手、腰、腿皆滴著鮮血。

就在最後一位敵人也被打倒後,喜鵲拖著沉重的腳步,把槍械指向拉起星鴉的獠鄃。

「獠鄃是最強的,我通過風月間,打倒自我的心魔,我會怕你麼?」獠鄃自言自語地說。

「老實說,我有點頭暈,可能是轉過頭了。」星鴉展示出微笑,似乎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結果,所以能在這個危機關頭說著破壞氣氛的話。

身上沒有武器的獠鄃一邊使出百裂拳一邊直衝著喜鵲。

喜鵲眼前仿佛看到走馬看燈的一段段的回憶,他回想百家爭鳴的光暈時代,他記得從前曾經加入的光暈盟會,他跟那位盟主的關係猶如是他的親哥哥。那盟會在每年一度的節日燃點慶祝的煙花,在盟會爭霸戰這一個比賽中,打敗一個一個的勁敵,終有一天,盟會一同把獲勝而奪得的「盟劍」捧起,用攝影機拍下盟友的點滴生活。

這所盟會不是以利益維持;不是用虚有其表的關係維持,這所盟會是最溫暖的地方,從而帶來最窩心的每刻。即使是看似微不足道的碰見打招呼,每次會面時,盟友會記得自己,跟自己說聲哈囉,這便是令人回甘的滋味。

在這個盟會喜鵲也能找到知己星鴉,一起樂意地簽下永遠的誓約:「讓我們永遠一起......在這個盟會。」(有點gay啊......)

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曾經的伙伴已離開,那位盟主哥哥也受到很多年後光暈世界出現的「黑化」所影響,隨著光暈世界最光輝的一面一起消失,他就像傳奇故事中,跳進蟲洞的影俠,意圖堵著蟲洞。不同的是,影俠成功了;盟主哥哥失敗了。

今天喜鵲只剩下一位戰友──星鴉。

星鴉曾經形容過喜鵲就像是尋覓拼圖的少年。要知道拼圖是一種遊戲,目的是把完整的拼圖貼妥在拼圖板上,假若遺失了一塊拼圖,我們便無法完成這個遊戲,直到尋回拼圖之前,拼圖板上都會有一個空缺的拼圖。我們也一樣,就像只有組成完整的拼圖;才可以組成完整的自己,才會有一位真正的自己出現,遺失的拼圖是我們早該有的東西,只是自己在之前沒有為意它。它可以是你的才能、它可以是你的心靈、它可以是你的天賦......

「讓他們見識完成拼圖的你。」被拋下的星鴉,軟弱無力地倒下,但還能堅定地發出聲音。

「獠鄃!」喜鵲叫了敵人的名字後便立即連發子彈。

可惜獠鄃的外甲把子彈都彈開,喜鵲的機槍沒有作用,回想獠鄃是一個燃燒彈也燒不傷的男人,他真的是有弱點?

獠鄃的百裂拳連續揮動了數十次,向著喜鵲的全方位發動攻勢,可是喜鵲的零秒反應配合蛇型走位,百裂拳只能擦身而過。接著喜鵲不斷地交替小刀及機槍,對著獠鄃這具血肉之軀猛烈攻擊。喜鵲也深知自己的攻擊如螻蟻站在大象面前,相反獠鄃的攻擊只需一擊,便可以把他的血量清零,下場如星鴉般。

這一輪輪的進攻節奏相當飛快,轉眼即逝的每一次攻擊,好比是大雷神的閃電砍向使用滑輪增壓器避開的坦克(坦克戰隊闖關任務:未日大地)。這場僵持已久的戰鬥,雙方交戰千個回合,剩下的關鍵因素便是誰先缺乏體力,先不小心倒下。

獠鄃那副形同韓星的帥氣樣貌,突然送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到底是為何?看在眼內的喜鵲只感到毛骨悚然。

喜鵲的子彈早已花光,用小刀作出的連環攻擊似乎風險很大,馬上整個身子向後大踏步而退,那是輕盈如蒲公英般的身體飄動。

「年青人,我很想知道是什麼驅使你這麼努力?」

「光暈世界已經即將完結,自從眾人被『黑化』後,黑化軍團已入侵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我獠鄃不明白,我作為其中一位卑微的軍團成員,第一次遇到你這麼頑強的人。」

「頑強?我即使在光暈練得多麼強的實力,那又如何?我也是保護不到朋友。」喜鵲退後到大石頭的後面,迫使打著被批評為沒有戰鬥精神的龜戰。

「我才不管你的往事,什麼朋友情義。」獠鄃聲如洪鐘地吼叫,他亦為了追趕喜鵲,全身肌肉繃緊,雙目目空一切,只為了捕獲喜鵲,在大石頭重覆地變速和兜圈子。

「你說得沒錯,黑化軍團已發展到不可抵抗,你們的攻擊讓很多人都被染黑,成為你們的同謀。也有絕大多數的人選擇離開光暈世界,通過那個位於赤焰山,一去無回頭的戭蛻之門,可是也有一大群人繼續在這裡生活著,無論人愈來愈少,黑化軍團有多麼麻煩,我們也可以視而不見,各自活在各自的盟會、房間、和鎮落。」

「那你為什麼要阻擋在這條大道上呀!」獠鄃一拳粉碎了阻在眼前的大石塊,龜戰戰術似乎失效,喜鵲的體力也要去到極限。

「他要拼好拼圖,尋覓散落在人間的拼圖碎片,只為了人性能增添不再逃避,不再畏懼的心,讓完整的自己在光暈世界翱翔。」

竟然是一直躺下的星鴉,從半空中傳出聲音。他在獠鄃的頭上,這一招彷彿複製了獠鄃把他擊倒的招式,從高而下的墜落,就像蟲族的跳殺。(公主未成年角色技能)

「你們這麼沒有人性的傢伙怎會懂?」星鴉讓早已被分開的青龍偃月刀前半段,由於跳躍的衝力將力量加倍,穿透了獠鄃盔甲,直接劃破血肉之軀,給了獠鄃一記致命重擊,絕對得勝了。

「贏了......」喜鵲使出最後一口氣把話說盡,然後軟綿綿般躺在地上的血泊。

喜鵲已經花光體力,讓星鴉可以從旁偷襲,沒想到最後了斷的攻擊,和剛開始的燃燒彈奇襲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責任感呀獠鄃......這場戰鬥雖然完結,但是真正的戰鬥正要開始,接下來就讓我去拜訪武器專家誕兄拿更強力的裝備。」星鴉似乎在回應獠鄃一個沒有被回應的問題,然後把地上的鴨舌帽檢了起來,拍拍灰塵繼續戴上,準備迎接這段未完的戰鬥。

「了結遺憾後,我們一起到赤焰山的戭蛻之門吧!」

話說一切的起源都是來至黑化軍團的冒起,早期光暈世界是一片充滿著熱鬧氣氛的陸地,光暈有劃分不同盟會區域的城鎖,按照人們的喜好加入合適自己的盟會,參加盟會的競賽,與各路高手競賽,例如有盟會之間交流實力的挑戰賽、爭奪光暈第一的每期盟劍爭霸戰;此外,這個刀光劍影的時代,還有每個人都可以經歷的闖關,到赤焰山宰殺不同的怪物,籍此鍛鍊實力。

光暈世界是一個有法則的地方,由一群管理階層的守護者去維持世界的安全。假如不公平作賽,在非戰鬥領域中對他人偷襲,衛星雷達會自動偵察哪裡有人破壞光暈守則,然後派出坦克軍團去將他們逮捕。

有一天維持坦克軍團的能源塔被跌落的「布丁病毒」給干預,最後竟然失靈,無法維持坦克軍團的驅動能源,雖然原因不明,但是我們推斷那是一種蟲化的入侵,用一種屍蟲去從內部破壞能源。不久後,黑化軍團出現,守護者們節節敗退,盟戰時代結束,眾盟會受到黑化軍團襲擊,光暈世界的人數開始減少,很多人都避到各處,不想被敵人打擾。

喜鵲他們曾經留下的一個盟會,也在一晚之間被黑化軍團摧毀了。強大得令眾人畏懼的軍團踐踏眾盟會的家園,當時喜鵲目睹黑化軍團的威力,他那個時候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如果他和藏在草叢的星鴉一同迎戰,勝算有多大?他那個零秒反應的直覺告訴他是零。

星鴉想用奇襲的方法拯救盟會,就像與獠鄃一戰那樣,但是喜鵲一把抱緊了他,輕聲說道:「我們還是活著離開吧!」

那個時候,情同手足的兩位「兄弟」選擇結伴離開,他們還記得了那個偷襲者的名字──偌踇。現在只要把他擊倒,解決當初不敢一戰的遺憾,他們就可以奔向戭蛻之門,這個傳說門後是世外桃源的地方,一走了之。

「人稱曙光掠影的偌踇,我們馬上就會來直搗你的基地!」

翌日,喜鵲和星鴉已經用繃帶綁紮好傷口,昨日的傷勢已經是過去的事,他們的體力已經恢復。

他們走到一間村林的小屋門口,按響了門鈴,隨後鐵門的電子鎖解開,他們打開門走進去看到一位戴著聖誕帽的老人,他在工作枱上繁忙地工作著。

「嘿,誕兄我來找你了。」

「咳咳咳!星鴉和你的朋友嗎?快點進來吧!」誕兄從工作枱旁走了出來。

「那一天的時候到了?」誕兄在暗示著一件事情是否要開始了。

「對呀,這一張是我們需要的裝備清單,拜託誕兄為我們準備一切了。」星鴉從口袋中拿了一張寫滿了字的小紙張,伸前交給了誕兄。

「請稍等。」

喜鵲和星鴉為了等待誕兄消遣時間,沖泡了兩杯咖啡,捧著溫暖的杯子,慢慢品嚐著濃郁的咖啡。

「好咖啡,可是我們往後還會有這樣的休閒時光?享受著舒適的一刻嗎?」喜鵲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的燈火,帶有憂忡地問這個問題。

「或許我們會成功,把他們都打倒,然後再約定一起穿越赤焰山一座一去無回頭的戭蛻之門,離開這裡看看門後的世界。」雖然星鴉的心底裡還是有擔心的情緒,害怕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事,可是還是維持著一貫鐵漢子的態度,堅定且誓不低頭。

「門後世界嗎......這是我們這次行程的終點。」

「縱使我們付出的是很微不足道,可是在光暈亂世混濁了許久後,我們終於找到一件想去做的事,努力做好自己善長的事。」星鴉續道。

「哈,和往常一樣,我們善長的便是在每場光暈中戰役所累積的經歷。」喜鵲微笑著道。

「咚咚咚......各位!我已經準備好你們要求的裝備了,清點下吧。」誕兄一邊敲打著桌子一邊大聲說著。

「感謝誕兄,準備真快,看來我們可以馬上啟程了。」

裝備清單:
地雷探測儀、天罰、蘿蔔導彈、狙擊槍、音爆彈、手榴彈、各式刀具、胸甲、望遠鏡。

「緊記要謹慎行事呀!」誕兄給出最後的忠告。

「好!」星鴉和喜鵲異口同聲地道。

完成最後的道別後,俯仰之間,喜鵲和喜鵲已坐上了租借的快艇,橫渡了海洋,來到了黑化軍團的所在地──死亡內陸。不過他們的目標還要再深入探索,到達那座被歷代許多人都試圖攻略的要塞──死亡迷陣。

「去吧!把軍團團長偌踇打倒,結束黑化軍團對光暈世界的侵襲。」星鴉正氣勢振奮當中。

「星鴉,別忘記光暈世界仍有很多勇士在對抗他們,但今天我們要完成心願,直搗黃龍,把那個滅盟的仇人取下。」喜鵲也不甘示弱,展示出他的鬥心。

「嗯,這個就是我們一致的方向。來!拿上望遠鏡。」

喜鵲蔽身於巨木間,雙眸微瞇,通過望遠鏡死死盯著前方的龐然巨物:不詳的漆黑色,外形如同金字塔般,卻比金字塔巨大上數倍;周圍有著荊棘叢生,烏鴉盤旋上空嘶啞的喊叫著,在更靠近基地的部分則有一道道的紅色線條正依據某種規律移動著,想來便是所謂的紅外線感應器了,粗略估計至少五台以上,位於東南西北等的方位。

「真是奢侈啊,死亡迷陣,這種高精密度的東西可不便宜...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有如此龐大規模的儀器...」

他握緊了手上的小刀,面色凝重。死亡迷陣,能被冠以死亡之名,自然絕不是空穴來風。此行,必然凶險十分!

根據誕兄所提供的地雷探測儀所顯示的,前方基地四周有無規律設下無數地雷。喜鵲對星鴉打了個手勢,星鴉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如同落羽無聲,二人悄無聲息卻又如同野貓般靈活穿梭於荊棘林和高大樹木之間。

作戰開始了!

二人先是在離基地數百米外逐漸勘察,再慢慢的縮小勘察範圍。然而這一番勘察卻讓二人越來越心驚膽顫。

刻畫著古老圖騰的疑似超古代機械人。

被綠色長有八足,外觀有點像是蜘蛛的蟲子所寄生控制的人類。

前者二人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那個蟲子!雖然他們沒參與過那場任務,但是他們還是對此略有耳聞!這個外形和影俠犧牲自己堵住蟲洞中所出現的蟲子的描述一模一樣!

難不成黑化軍團和蟲洞有牽扯?不,或許和吉娜也有關係也說不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二人暫時壓下沉重的心思,一起隱身在大樹的枝椏上。下方,就是無數超古代機械人和暫且將被寄生者稱呼為非人的非人群。

粗略估計,大約二十人。

比起外圍,這裡的看起來更為精悍,渾身散發出凜凜的殺氣。

一隻烏鴉貌似在地上覓食,機械人和非人齊齊望向烏鴉,卻被那紅外線感應器率先感知到,隨即就被一旁的小孔射出的子彈所奪去性命。

二人對視一眼,當真謹慎至極!

目前當務之急,先把那群機械人和人類幹掉!

星鴉從背後悄無聲息取出狙擊槍零件並迅速的組裝完成。

咔的一聲,上膛,瞄準,準備就緒,只待喜鵲的命令便可射出致命一擊。

喜鵲將之前見到的石子握在手中。如果設想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具有聽覺,如此一來...

他將手中石子狠狠擲出,風聲呼嘯,機械人彷彿感知到了一般,舉起手中的步槍向喜鵲的方位狠狠掃射,但在子彈射中他之前早已跳躍到另一棵巨木上了。

真是...靈敏呢。

既然如此...

他從背包取出了音爆彈,看向了星鴉,後者猙獰一笑。

那麼,開始吧!華麗的屠殺秀!

他擲出音爆彈並轉移位置,聽見風聲的機械人將音爆彈擊破,但旋即就被龐大的音浪所席捲,機械人沒有反應,但裸露在外的機械眼紅芒不斷閃爍,這是之前沒有的,這更進一步證實了喜鵲的猜測;止於非人則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斷翻滾。

好機會!

星鴉把握機會,火舌不斷閃爍,短短四五秒的時間遍擊倒了至少三個敵人,這以現在的狙擊槍性能來說算是不錯了。

非人,應該說頭上的寄生蟲感知到了危險,急忙閃開,卻一時不慎踩中地雷,熱浪將自己和同夥席捲進去了。

喜鵲再拿出了手榴彈,拔出引線,狠狠向中央丟去,結果顯而易見,手榴彈引發了連鎖反應,敵人設置的地雷反倒成了自己的掣肘,連帶著一台的紅外線感應器也被摧毀。

賺翻了!

而此時位於基地內部,被陰影所籠罩半邊臉的人物見到這一幕,猙獰地笑了。

「我們的家闖來了不知死的小蟲子呢,去吧。」

他身後傳來細不可聞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解決掉了東面的敵人,二人迅速的整裝並直接從疑似因為系統錯誤而自動開啟的大門進入。

在基地裡面,與想像中的窄小不同,這裡十分寬敞,就好像...迎賓大廳似的,四周還有樓梯可以直達二樓及以上。一旁還有個通往地下的樓梯,根據推測,那通往地下的樓梯才是真的大本營所在。

正當他們想下去時,一道人影從一旁的陰影處緩緩走出。

腳步聲鏗鏹作響,就好像盔甲與地上摩擦產生的聲音。

他走出了陰影,二人也看清了他的面貌。

頭戴赤紅色鐵盔,鐵盔上還有彎月形的裝飾,那盔甲和東瀛之地的鎧甲有幾分相似,手中拿著一把赤紅色的刀,大約四尺,呈弧形,腰間懸掛著一把黑色的刀鞘,散發出兇戾的氣勢。

絕對是高手!

他們收起了手中的槍械。想和這種擅使近戰兵器的高手拉開能安全射擊的距離,這無疑是癡人說夢。他們能在一瞬之間將槍械打飛再直擊要害,一刀斃命,失去了武器的自己絕對是必死無疑。

他們右手拿起大刀,左手置於身後,做好隨時拔出小刀的準備。

那道如鬼神般的身影發出了一聲嗤笑,恍若嗤笑二人的愚昧。

他用嘶啞如生鏽的鐵器互相碰撞產生的噪音說道:「與我比拼刀上功夫,無異於自尋死路。」

接著,他豎起了三根手指,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我讓你們三招,只要你們能砍中我,我就讓你們繼續前進,否則...」

「留下腦袋!」

二人沒有如同書中的惱羞成怒般,這樣的高手輕視他們,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高傲、自負可是戰場上最大的大敵啊。

喜鵲挽了個刀花,迅速接近那人,手中的大刀狠狠向腦袋劈去,大刀帶著沉重的力道,卻宛若穿花蝴蝶,一瞬便化作三道刀影,分辨不了真偽。

鬼神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徒作無用功。」

手中的刀刃後發先至,將那三道刀影強行破開,喜鵲見一擊不成立刻遠遁。

鬼神見喜鵲膽小如此,更是大失所望,「膽小如鼠,終究難成大器。」。

喜鵲勉強一笑道:「膽小,才能活得更久。你有聽過逃避雖可恥但有用嗎?」

他不再言語,彷彿對他的怯懦感到唾棄。

喜鵲退至星鴉身後,點頭示意後再度上前,不同的是,這次是星鴉打頭陣,而喜鵲則隱藏在影子之中,星鴉大刀闊斧,直直劈下,鬼神略微側身便躲過去,然而在一旁的喜鵲伺機而動,大刀橫掃,左手立刻拔出小刀向鬼神擲出。

「愛耍小動作,如同老鼠一般。」

「三招已過,將腦袋留下吧!」

鬼神一直低下的頭終於抬起,眼神如電,迸發龐大的氣勢,腳下用力一踏,不退反進,低下身子躲過喜鵲的斬擊,長刀往星鴉的腹部刺去。

星鴉不慎,卻依靠良好的反應能力及時避過這刀,然而依舊被刀鋒劃傷了腰部。

鬼神見勢,變刀橫斬向喜鵲,喜鵲一時反應不過來,胸膛的裝甲被破開一個口子,被刀刃劃傷。

喜鵲暴退,鮮血隨著長刀低落在地,此等身手,不愧鬼神之名!

他強壓痛感,直瞪鬼神,卻還沒反應過來,鬼神的鐵盔便在他面前放大,赫然已經被近身!

強大的壓迫感使喜鵲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赤紅色的刀刃在不斷接近自己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旋轉著的子彈襲向鬼神。鬼神見此放棄以命換命,這不值得。

從鬼神手中中僥倖逃命的喜鵲大汗淋漓,死亡的恐懼曾經無限的接近自己,這使得他短時間失去行動能力。

相比之前的運籌帷幄,這種武力上的絕對壓制令他感到首次的絕望。

兩者之間的差距不是零星半點,要不是有那一槍,自己早就死了吧。

鬼神望著星鴉,血色的眸子如同飢餓的野獸,擇人而噬。他貌似對眼前這個打擾了他取敵首級的人有所不滿,一雙眼睛直盯盯的望著星鴉,下一瞬,電光石火之間,大刀已經出現在了星鴉的胸前,幸好星鴉的動態視力與反應能力勝於常人,否則估計是要飲恨刀下。

星鴉將大刀橫於胸前,將這來勢洶洶的致命一擊擋住了,但那股巨力卻將他打飛。

星鴉在倒下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在他眼皮底下略過,他腳步搖擺不定,疾如星馳的大踏步,如同流星在剎那間劃過。

「喜鵲!使出你的全力一擊呀!」

那個影子竟然是在旁邊差點被打倒的喜鵲。

無影的刀刃重重的刺向了鬼神,刺得鬼神心下大驚。

「如果你問我是否徬徨、恐懼,我可以回應你,如果是十分滿分,我有九分感到害怕。」

鬼神稍微一搖晃,手中長刀憑著身體的自然反應,向著影子處砍去,可是刀落的同時,他也撲了個空,喜鵲早已掠至鬼神身後,從槍袋拔出槍。

可是鬼神畢竟也是快刀手,憑著直覺在一秒間向後使用拔刀術還是游刃有餘。

鬼神心裡想著這個距離,可以剛好舞刀把喜鵲切為兩半──若然喜鵲是沒有零秒反應。

砰砰!電光火石之間,長刀還沒揮至就被喜鵲左手的大刀阻擋住,子彈已貫穿鬼神身體,鬼神的身體彷彿注滿了鉛,沉甸甸的身體不得控制,要被向後拉扯下來,鬼神只能勉強用長刀作為身體的支點,及時用刀撐在地面,讓他不至於馬上倒下。

子彈在一剎間不知發了多少發,喜鵲這一種提前作出的反應力是人類無法達到的極限,看到這一個落下風的情況,鬼神心中只可以默念:「怪物......」

「可是打倒恐懼的自己才是無可抵抗的,只要害怕去打倒內心的恐懼就會輸了」

現在這個情形,轉眼間換作鬼神要感到恐懼,喜鵲已經成為一位讓人感到恐懼的人物了。

「呵呵,用刀反而約制了喜鵲的能力,拿出槍械的喜鵲才是最強的解放。」

「來吧!喜鵲我們一起給他第三擊。」星鴉的大刀已在遠處飛擲而來。

喜鵲也同步作出了揮刀的動作。兩個位置,同一個目標,就是要把鬼神拿下。

「三招被擊下的是你呀!」

「嗚啊!」

兩刀深深的陷進了腹部,使鬼神斷氣倒下。這場首戰象徵著一個很好的開始。

「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這麼快就用秘密武器,把誕兄精心炮製的天罰發射出去呢。」星鴉指向了腰帶間的隱藏按鈕。

喜鵲苦笑著,聳聳肩道:「哈,所以到底一開始我們為什麼要收下槍械,改作近武的對決呢?」

星鴉無奈地回應:「和這等高手過招,槍械其實並不具有多大的優勢,上膛,扣扳機再到子彈射出,這段時間足夠讓他有閃避的時間了。槍械只有在出其不意的狀況下才能打出驚人的一擊,但不管怎麼樣,能僥倖打敗他就算走運了。」

艱難地解決掉了鬼神,二人再次確認四周情況後從樓梯往下直行。只見樓梯深不見底,也沒有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二人只好打開手電筒照一照以防意外。

在這深不見底的通路裡,雖然可能一去無回頭,但是這便是唯一通路,找遍大廳四周就只有這條秘路,他們二人只能不假思索,繼續默默步行下去。

「剛剛大廳一戰,只有一個守衛在攔路,你不覺得奇怪?」喜鵲抛出了心中疑問,決戰獠鄃時確實有許多敵人,然而作為敵人大本營的駐守兵力除了外面的那些炮灰就什麼也沒了。

「那代表了這個基地會發生一些事,令人不能再留下。」

「難道基地會像變形金剛那樣,變成大黃蜂快車?」

「我們的情況看似不太樂觀。」

「你意思是基地如果變型會把我們壓垮?」

「不是......我們不能再前進了。」走在前面的星鴉停了下來,同時沉默了起來。

最底層的一個狹窄得不能再狹窄,粗略估計只能容納下一個約六七歲孩童身高的小門,對喜鵲和星鴉這兩個身高一米七八的人來說,完全擠不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門卻宛如高科技產品一般,一道道的藍色光線在牆壁閃過,然後一陣天搖地動,兩人連同那房間再度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二人處於大廳中心,一旁還有鬼神的屍首微涼,這時,那方形的房間如同紙板一樣轟然倒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台巨物。

這東西,該說是未知物嗎,正正方方的,上頭還有個類似砲管的東西,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被玻璃物包圍,就坐在這東西的上面,莫非是這東西的駕駛人?

這就是外界聞風喪膽的大塊頭嗎,的確,這厚厚的裝甲可不是一般攻擊就能打穿的。

這下可棘手了...

這時,那龐然大物上的玻璃物被打開,一個侏儒費力的從玻璃罩中跳出,站在巨物的邊緣一角,咧嘴滑稽一笑。

作紳士狀撫胸鞠躬,「歡迎二位大駕光臨,在下倍感榮幸。」

他們這才看清楚這侏儒的容貌:身穿宛如科學家的白袍,臉上帶著橢圓眼鏡,金色的頭髮無風自動。

清秀的臉龐,可以說是一個美男子,可惜矮小的身材破壞了這一切的美感。二人打量著他,他也在打量著二人,頓時空氣陷入了僵局。

畢竟這和他們心中虎背熊腰,長著兇惡臉龐的大魔王形象有很大的出入,強大的落差感使他們陷入了尷尬。

還是那侏儒美男子率先打破冷場:「咳咳,在下名為偌踇。承蒙外界謬讚,人稱曙光掠影。」

他們心下大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化軍團團長,偌踇!

曙光掠影之稱來自於他強大的實力,準確說是他操控下龐然大物的實力,一瞬之間摧毀一個小城市,速度之快,令人窒息。

同時...還是他們的仇人!

空氣冷靜的可怕,只見偌踇不著調的說道:「難道我自帶冷場屬性嗎,怎麼我一說話就會冷場!」

兩人對視一眼,對於眼前這個就和笨蛋一樣的傢伙產生了一種滑稽卻又出奇憤怒的感覺。

星鴉開口道:「你...還記得多年前被你毀掉的那個盟會嗎?」

偌踇手抵著下巴,無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作思索狀,不一會,他拍了一下手掌:「你是說那個不自量力,妄圖阻止我們計劃的愚蠢團伙嗎?還記得那個...那個誰來著...拿著一把大刀沖向我腳下這個大傢伙結果被碾成肉醬的傢伙,他死前的表情實在令人激動難耐啊!」

他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雙手掐住自己的咽喉,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唾液從嘴邊緩緩流下,瞳孔變成了針狀,癲狂的大笑,無一都在表現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對於你們,我有點了解,那個不自量力的集團的餘孽,一個有著超人一等的動態視力和強大的意志力,一個是有著精湛強悍的槍術和不錯的頭腦,卻總是在面對超越大腦計算時難以振作的傢伙。」

他冷靜了下來,沒有一絲人氣的話語從他嘴邊緩緩道出,彷彿對他們十分了解。

「對於沒有徹徹底底消滅你們的我,我很憤怒,同時,也對沒有雙手奉上自己頭顱的你們感到十分憤怒,這幾十年來,我一直不能安眠。但是...你們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憤怒稍微的平息了一點。愉悅吧!努力的取悅我吧!這樣我還能讓你們選擇自己的死法!」

這時,他又瞥見了一旁的鬼神,譏諷道:「竟然也會死在這種小鬼手上,真是廢物啊,枉我把珍貴的試驗品用在你身上了。也好,死了就死了,讓我省心多了。」

喜鵲和星鴉對這略顯瘋狂的仇人正憤怒不已,他們正準備悄悄拔出槍支將他擊斃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槍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破銅爛鐵。

偌踇推了推眼鏡,「呵呵,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簡直不知死活。」

「哈哈哈哈哈哈,我多年的心願,在今天終於要實現了嗎!」

說完,他轉身回到玻璃罩裡面,卡嚓一聲,玻璃罩便蓋上了。龐大的物體這時候動了起來,砲管對準了二人,轟隆一聲便開砲了。

二人立即往一旁閃去,並趁機取出了誕兄惡趣味的蘿蔔造型自動索敵導彈。他們齊齊按下了個按鈕,只見蘿蔔導彈鎖定住了那巨物,狠狠的裝向了鋼板,將鋼板炸得焦黑。

這時,坐在玻璃罩裡的偌踇推了推眼鏡,喃喃道:「莫非他們也得到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科技?這種威力的導彈,這個世界可沒有啊...既然如此...」

隨後,他按下了一個按鈕,整個基地一陣天旋地轉,陡然收縮覆蓋在巨物的身上,變成了一個蜘蛛狀的東西,下半部分是由基地組成的八足,上半部分則是砲管。二人則被狠狠摔在地面,還好沒觸發地雷。

二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東西,他們有些麻木了,這軍團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有這麼多他們平生未見的高科技產物。

然而現在可不是震驚的時候,他們迅速爬起來,啟動地雷偵測儀,以防自己誤踩地雷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這時候,那蜘蛛傳來了偌踇的聲音:「我這克隆初號機如何?有沒有嚇到呢!哈哈哈哈!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啊!能死在我的至高藝術之下可是你們的福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砲管對准他們,絲絲藍色的能量迅速聚集在砲管中,威力絕對是足以將二人徹底轟飛的!

二人無計可施,只能通過閃避來逃離險境,於是他們停下,回頭死死盯著砲管。反正跑下去也離不開射擊範圍,不如賭一把吧!

不過幾秒的時間,砲管已經變得火紅,散發出高溫蒸汽,而砲管前端也凝聚了一團藍色的能量,下一秒,能量炮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如同閃電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二人,能量所經之地皆化為高溫熔岩。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著能量在面前陡然間的出現,不斷的放大。

死亡的危機再次籠罩他們,然而下一個瞬間,能量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了。二人冷汗直冒,心下一鬆,逃過了一劫。正待他們疑惑能量為什麼會消失,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誕兄?!」

眼前這道人影赫然就是他們的誕兄,只見誕回眸,微微一笑,然後面對著偌踇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偌踇推了推眼鏡,略一思量便跳出玻璃罩,一副看見蛆蟲,面帶難色的模樣:「沒想到是你啊,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覺得噁心。」

誕也不在意,聳聳肩,緩緩道:「當然是我,我惹出來的禍,最終還是要由我來收尾。我平生沒做錯什麼大事,但唯獨將另一個世界的存在與開啟方法教給你就是我這一輩子,用盡一生也無法挽回的遺憾。」

「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你不也曾經沉溺於這份強大之中嗎?我不過是讓這份力量在別的世界開花結果而已,有什麼錯?」

「我曾經也想過將那個世界的力量複製在這個世界,妄圖重現百萬年前的盛景,然而我卻越陷越深,甚至為了力量將蟲洞打開,釋放出了那份禁忌的力量,導致了負面情緒的膨脹,也讓你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也是我的過錯。」

「不不不不,其實你並沒有錯,雖然你把我改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而你卻讓我獲得了新的能力啊。」

偌踇說著,他撩起了衣服,露出了和常人一樣的皮膚,卻突然像蠟遇上火焰,一寸一寸的融化,皮膚底下赫然是機械造物!

他身上的皮膚一寸一寸的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機械組成的各個部位,從頭到腳,眼球變成了機械眼,釋放著紅光。

死灰色的機械部件,一道又一道的電路被藍色的薄片保護著,連接著電路的是左胸,也就是心臟的部位。

「我曾幾何時對你將我變成這樣的怪物感到極致的憎恨,然而...」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機械腦蓋打開來,一個鮮紅的人腦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要不是你在我的腦袋中植入了芯片,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我腳下的初號機就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人工智能偵查用兵器——克隆初號機的複製品。」

「雖然失去了細小的軀殼,偵查能力大打折扣,然而卻被我改良,放大了軀殼,裝載了各種熱兵器,一瞬之間,毀滅一個小城市的偉大戰績就是出自於我的這個初號機啊!」

「非常感謝你啊,親愛的師·傅·大·人!」

誕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轉頭,對著二人道:「把天罰交給我吧,憑這個未完成的天罰可是對付不了他的初號機。」

他們十分不解,誕笑道:「我和他的對話你們也聽到了,這裡的一切,包括我製作給你們的武器,有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高科技產物,那個世界科技遠超我們,在他們的創造之下,誕生了許多威力巨大的兵器,而天罰,正是其中之一。」

「但是,我給你們的天罰,威力不足原先十分之一,不給你們完成版是為了避免你們和他同歸於盡,畢竟你們可是前途無限的年輕人。」

說著,誕走到星鴉的身旁,將手探入背包之中,取出了一個類似塔狀物的東西。隨後道:「幫我拖住一點時間。這兩個東西給你們,這個橙色的東西叫渦輪引擎,裝在腳上能夠讓你們暫時獲得高速移動能力,而這個是蜘蛛詭雷,能夠緊緊吸附在金屬上並在數秒後產生巨大的爆炸。」

他們接住了東西,並將渦輪裝在腳上並啟動,手持蜘蛛詭雷。這一刻,他們同時衝向了初號機,初號機的機身出現了數把機槍,向二人掃射,可惜卻被裝載了渦輪的二人全部閃過,在閃避的同時還將蜘蛛詭雷放在初號機的八隻腳以及下方。

蜘蛛詭雷在腳上變形成球狀並不斷旋轉,中心的藍色計時器在數秒後轉成紅色,最後一聲巨響,爆炸了。

爆炸激起的塵土散去後,腳部已經變得焦黑,甚至能看見電路暴露在空氣中,更有一只腳直接被炸斷,現在的初號機,已經失去了移動的能力。

「難不成...我還是終究會倒在他的手下嗎!不!我不甘心!」

偌踇癲狂的說著,手狠狠的按下了一個被貼上警戒的紙條的按鈕,露出了狂氣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和你同歸於盡!」

這時候的誕見到這幕,略帶譏諷的笑容,小聲道:「正有此意,我的罪孽,唯有已死方能洗淨。」

「你們兩個,趕緊走吧!」說著,他便把天罰的按鈕交給了喜鵲。

「等下我會把這個東西放在初號機的下面,我會在對講機中下達指令,那時候,你就按下去,不用擔心我,我有自保的方法。」

喜鵲還是有些擔憂,然而下一刻他也只能照做了,因為誕已經抱著天罰向初號機衝去,身上覆蓋著一層藍色的防護罩,機槍的掃射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而喜鵲和星鴉早已離開原地,退出數千里,這時,對講機傳出誕的聲音,喜鵲按下了按鈕。

感受著背後初號機傳來的越來越灼熱的氣息,以及從天而降的導彈發出的轟鳴聲,誕看著二人的身影,「抱歉了,還有,永別了。」

巨大的蘑菇雲籠罩住了方圓百里,巨大的氣浪就連身處千米以外也被波及。這是星鴉和喜鵲才反應過來。

待蘑菇雲散去後,二人立刻回到原地。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誕!

二人跪地,痛苦流泣。

歷日曠久,世事是多麼地悠長,傷心的時間已經結束,黑化軍團那天就像墮落的隕石,消失在地平線下,但我們都知道,黑化軍團沒聲沒息的日子不會維持很久,他們的勢力遍佈各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是這個意思,此戰只代表他們了結多年的遺憾,卻對大局動盪影響不大。

到最後他們還是知道了誕兄也有極大的遺憾收藏在心內,他們回憶起誕兄最後的背影,無聲之痛的樂章頓時亦會響起。

即使那場大戰風雨交加,只要他們在一起便有風平浪靜的時刻。

喜鵲和星鴉告別這場永遠的戰役後,踏著快艇馳向無邊無際的海洋,他們回首一看,覺得對面海岸充滿著很多可悲的事。

沒錯,壞人壞事在世界的角落總會存在,我們無法抹殺所有惡夢;只能寄望眼下的好事。我們不需要為看不清楚的未來過度憂擔;我們只需要為實實在在的現在把握每一秒,由於未來便是充滿變數,才會有意料之外的事,珍惜現在便是對得起自己。

「星鴉,你時常說的拼圖已經完整地呈現在我心裡,但是我現在想尋找新的拼圖,挑戰更高難度的拼圖。」

「哈,在新的地方再嘗試吧!」

傳說赤焰山有一座一去無回頭的戭蛻之門,這個大門後是另一個世界,今天他們放下光暈的牽掛,決意在大門前道別光暈。

「我還不知道光暈會否滅亡,無論光暈可以復活還是滅亡,我都沒有機會看到這刻了,以後光暈的事不由我管。」喜鵲回頭看向星鴉,背向大門,張開雙臂,準備向後而墜。

「我會找到你,往後再續情誼。」星鴉微笑地放下一頂鴨舌帽在大門前,隨後待喜鵲消失在大門的光影中,他也頭也不回地進入大門。

門後的光景會是什麼?

「叮叮叮叮叮......」

「......」

喜鵲不作一聲地關掉吵人的鬧鐘,接著就好像是慣性動作,從空空如也的褲袋子中想拿出一件東西,當然什麼也沒有,沒有武器沒有回憶,伸出來放開擺在眼前,只有淚光沾滴在手心。

「我為什麼會哭了。」喜鵲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突然有一鼓巨大無形的情感湧現。

如往時一樣,喜鵲從架上拿下了一個足球,走到公園盤球帶行,一時轉身,一時急停,猶如蛇形的步法晃過面前燈柱和欄杆,還有在低頭打電動的人,左推右插,右腳輕輕一挑,把球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左腳往前邁進,右腳抬起一接,再於球落地時一踩,使球穩下來。

他就是喜鵲,當有空時便在公園或球場中暢玩足球,努力活在當下,拼湊他的人生拼圖。

「星鴉,來跟我單挑足球呀!」喜鵲對著眼前約定一起踢足球的朋友說著。

「別開玩笑了,你應知道我穩輸的,我們約定這個假期在光暈戰記才單挑吧!」

「之後光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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